面对这一情况,赵少康只能依赖张小龙等四人,当然赵小龙等四人也是必须尽力的,不仅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为了不辜负红云的期望。
当初红云他们五人在去西江府的路途上晕倒险些被冻死的时候,是赵少康夫妇救了他们,而从那时起他们五人就在西江府做衙役。
也是那个时候,西江盗匪猖獗时期。西江府知府赵少康无奈便要求红云他们剿灭盗匪,经过几次重点打击,西江盗匪被灭。
故此,这次杭州海盗猖獗,赵少康分析应该和西江盗匪有相同之处,所以就指派张小龙他们四人要想尽一切办法剿灭海盗。
虽然此时红云不在,但张小龙他们四人也还是相当勇猛的,与敌作战也有经验。当然张小龙他们四人也是当下赵少康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可谓是赵少康的心腹之人。
然而,实际上赵少康却还是低估了杭州海盗,况且海盗与西江盗匪也是大不相同,尽管都是匪,但是作案水域不同,海是海,江是江,差别大了,更何况土匪人员构成也大不同。
杭州府因地理位置的因素,是造成海盗长期存在难以剿灭的其中一个因素。杭州湾本身就靠近大海,而更为主要的是杭州湾的对面大海上不足十几公里的范围内有着无数小岛屿,这些小岛屿给海盗提供了天然避难所。
海上岛屿虽小,却仍然可以容纳几十甚至几百人,礁石耸立滩险无比,小艇靠近容易,大船无论如何也无法靠岸。像这样的小岛屿实在是太多了,随时随地都可以让海盗们撤退至此而隐藏。
海盗的最大头目就是张海,这家伙小时候也曾在岸上生活过,出了名的混混,对岸上一些村民分布以及生活方式比较了解。后来混混长大,打架斗殴是常事,以至于弄出人命,便跑去岛屿上做了海盗。
不过有一点,张海这个家伙虽然是个混混出身,可是他也有长处,就是这个家伙竟然懂得一点兵法,尽管不多,但是把它用到海盗打劫上还是有功效的。最主要的就是因为他的这一点长处,所以他在海盗们的心目中有着很高的地位。
岛屿上的海盗,几乎都是亡命之徒,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张海更是心狠手辣,杀人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他到了岛上之后,也与岛屿上的海盗打了几架,最终把岛屿上的几个小头目打服了,他就坐上了海盗总头目。
这一日,赵少康刚上府衙,就有衙役来报,王家屯遭到十几个海盗的袭击,其他情况暂时还不明。赵少康闻听有些恼火,心想:我刚刚上任,海盗就来袭击,这是给我上眼药啊,既然如此,没什么可说的,那就打吧。
随即,赵少康便命张小龙和王小豹带队,前去抓捕海盗。
张小龙、王小豹领命,心中也是十分不服,义愤填膺。
张小龙和王小豹一样,自是神勇,分别带领二十兵丁火急火燎的奔往王家屯。然而,这些兵丁对于剿灭海盗一事却是十分不在意,懒散不说,行路极其缓慢。张小龙见状,便大声吼叫道:“众兵丁快速前进,快,快速前进”。
然而,即便是张小龙吼破喉咙,依旧不起半点作用,这些兵丁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照旧嘻嘻哈哈,磨磨蹭蹭。
本来这些兵丁就不服张小龙他们,都是老兵油子,他们在这里都已经几年来,也是剿海盗几年了,从来就没有把海盗剿灭。而且海盗还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猖狂。
对于这些兵丁来说,一个月就那么一丁点薪水,谁也不会为了剿海盗而卖命,最主要的是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能够把海盗剿灭。
一众兵丁不肯努力,可把张小龙气坏了,真想上去杀了几个兵丁以振军威。可是还未等他的大铁棒举起的时候,这些兵丁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还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手中兵器一丢撒腿就跑,一般跑一边喊:“海盗来了,海盗来了”
霎时间,赵小龙的铁棒还没有放下,手下的二十几个兵丁已经跑的无影无踪。张小龙的肺都要气炸了,这倒好,海盗还没到,自己就孤零零成了一个光杆司令了。
这时要是海盗真的来了的话,就别说剿海盗了,而是海盗剿灭张小龙了。
到这个时候,张小龙似乎明白了前任杭州府为何被免职。照这样下去,恐怕赵少康也要被免职的。
到这个时候张小龙不得不把剿灭海盗一事放到一边,必须先把兵丁稳住才行。毕竟是捕快干过,张小龙很快就找到了这些所谓跑散的兵丁,强行带队整理队伍之后,他大胆地告诉这些兵丁一句话:“众位,有我在你们谁都不许往后退,打仗的时候,有我来打,你们给我助威就行,听懂了吗”
张小龙的话,果然起了作用。这些兵丁本来都不是来卖命的,听张小龙说只要打仗的时候,他自己会上去,他们只要看着凑个人数壮威武就行,这样兵丁们总算是好了一点。
张小龙这一招,说白了就是稳定军心。当然了张小龙这对兵丁队伍治理也是第一步,他知道如果不能先把军心稳定住的话,不仅是吃败仗的问题,严重的话直接丢掉自己的性命也是必然。
张小龙好不容易把队伍收拢,也不敢急于赶路,只能是尽可能快一点赶赴王家屯。
杭州府离王家屯不过也就十几里路,路程不算远,可是刚刚那么一耽误,可就耽误了大事。
等到张小龙、王小豹等人来到时海盗已经抢掠完毕,登船走了。二人眼睁睁的看着海盗船离岸,气的两人望着海盗船破口大骂,但也无济于事了,没办法只好回去复命。
然而,这边张小龙才出发不久,又有衙役前来禀报,李家村也收到海盗袭击,海盗人数大约是十来个,几间房屋被烧,大量财物被抢,百姓叫苦连天。
赵少康闻报,并没有吃惊。他在这之前也曾听闻过杭州府这边海盗猖獗,但赵少康认为还是杭州府能力的问题,不过就是几个小海盗贼而已,加派人手剿灭他们是迟早的事。西江府前些年也是有盗贼的,虽然是江上盗贼,与海上盗贼没什么区别,西江的盗贼猖獗还不是也被我给剿灭了吗。